2014年3月18日 星期二

那些可能不是太重要的事 (貝莉 x 寬六九)_ 關於我,這個城市,以及最近










相遇。邂逅。偶然的交錯。某個時刻。某個人。交換眼神的面對面。沒有語言交流的觀察。某些時候我們總會遇上一些奇妙的時刻,奇妙的人,美麗的事物,意外的滿足。你會感覺自己短暫地和那些事情有了接觸,但很快的,你又會很明顯感覺它的消失。


你會寫一篇文章,可能只是關於公車上突然上車的美麗女子。你會撥一通電話,可能只是和人說起昨晚在酒店遇見這輩子看過最美的胸部。你會在重複的城市迴路裡不斷的徘徊,可能只是想再遇見一次奇蹟式的好運。和值得相愛的人,值得停留的場景,投入你自己。


活在這裡的每一天,我嘗試在許多的片段裡拼湊一個城市人的存在感。在不間斷的敲擊中持續我的雜誌遺夢並且在螢幕裡建立一種文字炮友的社群網絡。而大部份時間,我都在一間老樹下的餐館完成這個城市裡所認識的我。即使那可能已經不是原本的我。


因為太多眼睛裡的真實感動在逐漸社會化的過程裡已經失去純真,所以我很少寫我。因為那些東西其實並不存在別人的生活裡。去迎合別人對你的想像,有時候可能還比較像你。那是一種反過來想之後才能得到的自在。明白父親那一輩男人都會的妥協也是最近的事。如果人家看到你的時候你都在喝酒,你就別反駁,因為他們沒看到你的時候,你在做的事情他們不見得知道,也不會想知道。反正你就是在喝酒。沒事的時候都在喝酒。


家人並不見得能明白你生活中的矛盾與疲累,但學習更愛家人是絕對的必要。


我還是無法停止依然旺盛的好奇心。我仍然在烹飪生意與服務人群並且嘗試建立一種電影情節式的都會人脈。我的謬斯要去新加坡了。我的老婆生氣還是會甩門。我的馬丁尼藥效退了。而我的身體終於不再臃腫。跑步還是活下去的必須。最少能治療一種老人口臭。而柳家涼麵還是一種可遠觀而不可涉入的宵夜毒藥,是隔日馬桶上的必然懊悔。最近我戒了碳磷飲料,所以請不要再點Gin Tonic請我喝。


迷上很難坐的台北市公車是最近的事。我嘗試投入在一些依然陌生的事情上。相較厭倦,我仍期待一些偶然相遇。或許只是一個難得的晴天,擦肩而過的女人,一段富有思考的散步或是一本灑狗血但是莫名勵志的商業雜誌。太過浪漫的想像是常有,但有時候你能明顯感覺自己對於消逝已經不再感到無奈,並且知道怎麼學會接受。



我所遇見的活在這個城市裡的人都在等待這個城市改變。但有辦法先脫掉心中那層疑慮的人,我覺得,才有可能看見另一種不同的城市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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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結束之前,身兼兩性作家與城市記錄者的貝莉和我決定從酒吧裡的胡言亂語裡找到一些可以對寫的題材。即使2013年大部份時間我們都進度緩慢,互相拖稿擺爛,飲酒量與talk shit的次數也逐步降低。但時不時的對寫,倒也讓活在台北城裡時常感到無所進退的我,在一堆私人愛恨糾葛與現實生活的真真假假之間,多了點思考與紀錄思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