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4日 星期日

廚師沙拉說,別太戲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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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載於《[cue.]》電影生活誌vol.21)




663正準備結束執勤。飛機還在飛。2萬五千英呎的愛情故事。香港中環。每一架飛機上,每個乘客,每個空姊,都有自己的愛。警察脫了帽子之後就不那麼像警察了。663走向燈光明亮處。熟食店。『Midnight Express』。店員是個女孩。音樂放得吵。搖頭晃腦的。(過於戲劇化的是沒有人在意冰櫃裡的食物只在意展開對話。)663點了一個廚師沙拉,帶走。女孩的手與食物不著邊際。女孩說,她喜歡吵,因為可以讓人不用想很多。所以,愈大聲愈好。她是新來的。音樂是『California Dreamin』。663說,他喜歡廚師沙拉。音樂繼續。


663正準備結束執勤。飛機或許還在飛。中環旁的大廈裡的老公寓的愛情故事。空姊脫了制服。一架模型飛機,兩架模型飛機。香汗淋漓的。663走向熟食店。音樂仍大聲。然後中年男子打斷了女孩。音樂停。再外帶一個廚師沙拉。(真正過於戲劇化的是,炸魚薯條這時候突然出場。誰能預料得到?)663回答,女朋友沒有說不愛吃。 或許,只是習慣;或許,只是從來沒有說不喜歡。中年男子兜售了炸魚薯條。女孩站在後面偷看對話。一份廚師沙拉,一份炸魚薯條。多花了663幾十塊。


663已經結束執勤。外帶了一份炸魚薯條,一份pizza,多花了幾十塊。他說,換換口味。廚師沙拉被默默地哀悼著。


663已經結束執勤。這一次,只喝了一杯黑咖啡。他說,好好的廚師沙拉,換什麼炸魚薯條。連宵夜都那麼多選擇了,更何況男朋友。電影旁白:『我以為會和她在一起很久,就像一架加滿油的飛機一樣,可以飛很遠。誰知道,飛機中途轉站。』然後,一個禮拜過去。


新來的女孩在擦玻璃。空姐說,對不起,是不是有個警察每天來這裡買廚師沙拉?新來的短髮的聽著大聲音樂的女孩說,你有一封信在這裡。店老闆說,我有事出去一下。663說,不用了,咖啡就可以。炸魚薯條說,廚師沙拉是無辜的。pizza說,它覺得冷。(導演說了,不要太戲劇化。)信的內容:『飛機轉飛他埠,你的座位已被取消。』


663穿著內褲。663擰毛巾。663自言自語。663喝了一杯咖啡。663還是663。苦情的廚師沙拉。女孩把收音機關了。663咖啡喝完了。然後音樂換了。王靖雯唱『夢中人』。(戲劇化的電影果然還是經典。) 人群在音樂裡流動著,而男女主角這時候已經被確立。


信被留在了『Midnight Express』。飛機再度起飛。雨淋濕了沒有座位的登機證。脫下制服的警察像個傻屄和女孩相約在加州但不是酒吧。(然後戲劇化在此時此刻扮演了最大的功效)。一年後,空姐換人了。663不是663了。女孩沒了鑰匙但有了新的登機證。而廚師沙拉,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的出現過。



結局,男女主角確信是相愛了。


但,到底誰吃過了廚師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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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森林》Chungking Express

王家衛1994年自編自導代表作。只花兩個月就完成。搭配杜可風的絢麗影像,以兩段故事串起一部圍繞在香港城區的奇情電影。是九年代華人電影最具後現代氣氛的經典作品。其中第二段故事,警員663(梁朝偉)與熟食店員阿菲(王靖雯),在佈滿音樂與大量獨白的迷幻情節裡,成就了令人印象最深的香港愛情故事。而食物,王家衛最愛當做隱喻的符號之一,便是始於這電影裡的開頭。一份廚師沙拉,外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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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沙拉

到處都有廚師沙拉(chef salad)供人外帶。但事實是,到處都是跑龍套的居多。如果你是這樣喜愛沙拉,想望在春夏交際之時能為自己(或,其他人)帶一個沙拉當做午餐晚餐甚至宵夜,那麼希望下面的沙拉製作方法能讓你完美自己的廚師沙拉。


先來準備沙拉葉

基本上,你可以輕易地在有規模的市場或是超市買到幾種做沙拉的蔬菜,也可以在稍有規模的餐具販賣處買到沙拉脫水器(spinner)。做一份沙拉,基本上會用一些羅蔓葉,美生菜,紅捲生菜以及紫包心菜,這是不用花太多錢又能兼具各種口感的組合。

首先,將你手上有的沙拉葉全部泡在手放進去會感到凍的冰塊水裡頭,浸泡10分鐘。分別剝除根部,將葉子都剝成大拇指大小,分別放進脫水器脫乾。混合的比例是,綠色的葉子要到三分之二,羅蔓可以多一點,其他有顏色或是有苦味的葉子,最多就佔總體的三分之一。這樣吃起來的口感最好。

選一個你有的,你愛的大盆子,木製的玻璃製的都可以,把沙拉葉拌勻,然後放進你準備好的外帶容器裡,冷藏備用。


接下來,醬汁

如果你想要油醋醬汁,簡單來說,記得1:1原則就可以,1份上好的處女級橄欖油對上1份酸性液體,加入些許海鹽與現磨黑胡椒,攪拌均勻,就成了。關於酸性物質,義大利葡萄酒醋很棒,但新鮮的檸檬汁或是酸度高的柳橙汁也不錯,甚至是,蘋果或是梅子或是任何你喜歡的醋,都可以。

如果你想要美乃滋系列的,簡單的凱薩醬汁作法如下:1顆蛋黃對上230cc的處女級橄欖油,1條鯷魚,1顆新鮮大蒜去皮切碎,新鮮檸檬汁,海鹽與現磨黑胡椒,如果有烏氏特辣醬油(WORCESTERSHIRE SAUCE),加一點不錯,墨西哥酸辣醬(TABASCO SAUCE)也可以來一點,義大利帕馬起司。製作上,你要有一只好用的打蛋器,或是食物調理機,先將蛋黃打散,慢慢倒入橄欖油持續攪打至稠化,接著再加入所有材料,拌勻,試看看調味,就成了。


配件

原則上,配上酥炸的麵包丁與醃製過的橄欖(超市都可以輕易買到),簡單又好吃。或者,用心一點的人,可以配上當季的番茄,烤一些蘑菇與玉米筍,這樣整個沙拉不僅吃起來更令人滿足,也能保持蔬菜的原汁原味。


最後

老話一句,耐心。你就會得到一份充滿愛,沒有太多戲劇化的廚師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