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有種感覺罷了。
一種什麼都無法更新只能任其老舊而且無緣無故地就會發現又有東西悄悄地消失了的感覺。
午夜,坐進一間熟悉的酒吧卻已經不知道該喝什麼。
走在半空中那燈紅酒綠的老地方,也看不見熟悉的老屁股在DJ檯後面放著我們的歌。
無名小站和Nokia和MSN在同一年說了再見。
此時此刻我開始比較明白,年紀是一種無法回頭的計時器,是會一直換下去的智慧型手機。
是持續消失的人事物與資料庫組成的,我們在這世上活過的最好證明。
我們感覺一個世代的逝去。我們面對自己變老的事實。我們持續跑在城市迴路裡持續看著房子拆了大樓蓋了看著捷運好了馬路平了腳踏車道通了看著101曾經給的震撼已經消失無蹤而信義區也不再有以前那種令人著迷沈溺的神秘性慾。
一開始貝莉說要寫死去。
但我認為感受這些逝去,或許,
比談論死去更有我們自己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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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結束之前,我決定和我的酒吧好友,當代兩性作家兼城市記錄者(頭銜乃應本人要求),貝莉,一起寫些什麼有趣的350字短文。以證明我們兩個人不是只會到處喝瞎扯文維生。但對寫的題目,或許,還是離不開兩性情仇與喝酒誤事的餐飲人生。